诗歌与哲学的古老纷争_柏拉图_哲_省略_ilosophia(18)
发布时间:2021-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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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 史 研 究2008年第1期
我一生中有很多次做同样的梦,做梦的方式和时间虽然各异,却都是梦见一句话,即
“苏格拉底啊,制作和从事文艺吧。”过去我以为这是鞭策我、勉励我去做自己已经在做的事情,正像人们给赛跑的选手喝彩打气一样,这梦是在鼓励我做我正在做的工作,即制作文艺,因为哲学就是最伟大的文艺,我正在做这种工作。但是现在我在判决之后、神圣的节日缓刑期间,想到那些接二连三的梦也许实际上是让我从事通常意义的文艺,我应该照办,不能违抗。我想自己最好在辞世之前做应当做的事,即听从梦的命令,制作诗句。于是我首先编了一首这个节日歌唱神恩的颂歌。编完颂歌之后,我想到一个诗人只要真是诗人就该语涉玄远,不能平铺直叙,而我素来不善于作玄远之谈,于是就把那随手可得而且
①自己很熟的伊索寓言拿来,编成韵语。
柏拉图为什么要提到这一貌似无关紧要的细节?为什么苏格拉底在临死之际如此关心他常做的一个梦以及梦中的话“制作和从事文艺吧”的含义?为什么在探询梦的意义之时,苏格拉底会重新考虑他一生对文艺的理解(即“哲学是最伟大的文艺”),而开始通常意义上的文艺,即诗歌的谱写?是因为阿波罗节日(他提到的“神圣的节日”)造成的缓刑使他重新认识了他与这位德尔菲之神的关系以及他的神谕(“没有人比苏格拉底更智慧”)的含义?临死之前“谱写诗歌”的苏格拉底成为柏拉图“哲学”的又一个充满寓意的象征。借助这样一个形象,柏拉图似乎在向我们表示,直到哲学家苏格拉底生命最后的时刻,诗歌仍旧是哲学最伟大的对手。
〔作者张巍,复旦大学历史系副教授。上海 200433〕
(责任编辑:舒建军)
书 讯《沈曾植年谱长编》出版
许全胜著,中华书局,2007年9月
沈曾植(1850—1922)为近百年学术史上承前启后之著名学者。民国时期王
蘧常曾撰《沈寐叟年谱》,于沈氏生平考证虽多有贡献,然限于条件,颇显简略。
《沈曾植年谱长编》分“世谱”、“年谱”、“附录”三部分,详尽再现沈氏为官为
学之一生。“世谱”部分简述沈氏家世渊源,所据多稿本资料。“年谱”部分共五
卷:卷一 通籍前期(1850—1879);卷二 京官时期(1880—1897);卷三 两
湖书院南洋公学时期(1898—1902);卷四 外任时期(1903—1910);卷五 遗
老时期(1911—1922)。“附录”部分载谱主传记资料4则,书末又附与谱主相关
的475人之小传,并列589人字号索引。全书共75万字。①《斐多》,60e—61b,参见柏拉图:《柏拉图对话集》,王太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年,第212
页;本段引文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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