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与哲学的古老纷争_柏拉图_哲_省略_ilosophia(16)
发布时间:2021-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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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 史 研 究2008年第1期
说:“让我们来讨论怎么教育这些卫士的问题吧。我们不妨像讲`神话'那样从容不迫地来
②谈。”①同样的动词muthologein也用来引导出对理想城邦公民所讲述的“土生土长的神话”。
此外,只有在哲学家成为城邦的统治者之后,城邦和个人才能终止邪恶,苏格拉底及其对话者
③然而,除以上几处之外,在《理想国》里“用话语作为神话构造出来的制度”才能实现。
muthologein一词一直使用在诗人身上。法国著名的柏拉图专家布里逊在对柏拉图全部作品中muthos的复合词做了细致的语义分析后有力地证明,柏拉图系统地把muthologos(“讲muthos的人”)与poiētēs(“诗人”,“制作者”),muthologia(“神话的讲述”)与poiēsis(“诗”,“制
④作”)联系在一起,因此神话也最适当地属于诗歌的领域。
不过,柏拉图拒绝对传统神话做“寓言”的解释,⑤而是自出机杼地在对话里广泛利用传统神话的素材撰写了一整套“新神话”,以取代传统诗人的神话。例如,结束《理想国》全篇对话的埃尔的神话就与传统的“下冥界”神话形成对比。苏格拉底在叙述神话的开始就提示我们将之与传统的神话反观,他说:“我要讲的不是阿尔克诺额(Alkinou)的故事,但是关于一个勇士(alkimou)的故事。”⑥我们知道,奥德修斯在《奥德赛》第九至第十二卷里向法埃克斯人的国王阿尔克诺额斯(Alkinoos)讲述了自己的历险记,其中包含下到冥界的经历。埃尔的神话对死后灵魂的命运的描绘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柏拉图的神话试图把人的灵魂纳入整个宇宙的框架。正如我们的灵魂应该是有着良好秩序的政体,而城邦应该在一个更大的规模上重复灵魂的结构,埃尔的神话中所描绘的宇宙图景———Anankē(必然女神)端坐在冥界的中央,手里拿着宇宙的模型———在最大规模上复制了这种秩序:灵魂、城邦和宇宙成为由小及大的三种对称的形式。
⑦通过描绘灵魂与宇宙的本然和脱离身体的灵魂是柏拉图的“新神话”中的两个重要主题。
理念世界之本然的交融,“新神话”指向一种最终的“奥秘”,这是一种超话语的体验,一种“与神趋同”的境界。柏拉图哲学致力于为这种最终体验奠定理性(logos)基础:“理性”训练灵魂逐渐向神靠拢,而“神话”则把“理性”引领出它的有限范围,指向它的最终目标。因此,柏拉图故意模糊“神话”和“理性”的界限,努力把两者都作为不可或缺的因素包容在他的哲学观念当中。换句话说,“神话”和“理性”的密不可分和互相渗透是柏拉图的哲学的一个根本特征。
虽然神话并不具备logos所具备的确定性,哲学家应当大胆的相信这样的“新神话”,因为正如苏格拉底在《斐多》篇里结束他的灵魂死后命运的神话时所说:“一个有识之士不宜于断言①《理想国》第2卷,
②《理想国》第3卷,
③《理想国》第6卷,
的城邦被明确称作376d:hōsperenmuthōimuthologountes.415a:prosautousmuthologountes.501e:hēpoliteiahēnmuthologoumenlogōi.在《提迈奥斯》篇的开端,《理想国》里“有如muthos”(hōsenmuthōi,26c9),并且与有关阿特兰提斯(Atlantis)的真实
故事(alēthinonlogon,26c5)形成对比。但是,本篇讲述的宇宙产生也被称作muthos,见29d2,
59c6,68d2,69b1等处。另外,雅典客人在《法律》里称有关理想城邦的政体的讨论为muthos(VI.752a2).
④LucBrisson,PlatotheMythMaker,trans.G.Naddaf,Chicago:UniversityofChicagoPress,1998,特
别参见附录II和第150页。
⑤参见《斐德若》,229b—230a。
⑥《理想国》X,614b。这里的Alkinou和alkimou的文字游戏显然强调了两个神话间的对比关系。
⑦参见K.A.Morgan,MythandPhilosophyfromthePresocraticstoPlato,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Press,2000,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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