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后殖民主义研究的对话_访斯蒂芬_斯莱蒙教授(4)
发布时间:2021-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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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后殖民主义研究的对话_访斯蒂芬_斯莱蒙教授
当代外国文学 No.2,2005
判断,那么在理论上就差点儿成了“种族主义
者”。如果只是观察身体特征,而不做判断,而且不尝试在群体间分发道德的或性情的或智力的特征,那么“种族特征”可能保持价值中立。但是阿皮亚说,实际上“种族特征”几乎从不做价值判断。没有这种价值判断的基础,所以“种族特征”以及“种族主义”在道德层面都应该拒绝。但是也许更重要的是,应该拒绝“种族特征”,因为它是个假说。很简单,并没有相同的特征可以自信地在一个假定的人类群体所有成员中分发,而其他人类假定群体的成员并不拥有这些特征。
“后殖民思考”对“种族”世主义的方法,段》,:一方面,另一方面在英语研究内出现普世与本质的新经典。我把这篇论文作为一种跨越文化相关性、一种说明、一种例外与友谊的姿态,作为履行后殖民智力协商的东西。它把种族差异的观点放在桌面上,但最终为一种新的普世主义服务。
在讨论第二论点以前,我想说明为何要把“后殖民思考”加上引号。简而言之,我同意阿皮亚的分类。确实没有智力原则或假定,1.为“后殖民主义者”所共享;2.为非“后殖民主义者”所共享。如果后殖民作为一个概念具有特殊意义的话,就一定要超越分类思考的基本假定。否则后殖民主义就会成为19世纪人类学无尽折射的一点———并成为现代种族主义的学科基石。
对“后殖民思考”中种族问题进行反思的最好例子是伟大的马提尼克岛理论家范农。他的伟大计划不是在挪用劳动的层面而是在心灵异化的层面思考殖民主义:范农书写了被殖民者的灵魂怎样经历“死亡与埋葬”,因为生活在殖民主义统治下的经历必然把被殖民者从他称之为他们“当地文化本原”中隔离开来。对范农来说,殖民主义造成无可挽回 170
的损失,至于殖民主义之后会是什么,他的回答是:没啥不同,除非全部置换,使用一种新的语言,一个全新的人性。对范农来说,真正的后殖民只能在不可想象的层面考虑:这是范农的新人(他这么称呼),实际上,范农无法从理论上概述这个新人,这个殖民主义之后新的、没有异化的心灵状态。这个带有后殖民文化心态的新人只能经过根本的、激烈的转变才能进入历史。尽管在性别政治与心理分析理论中做过正确修正,的这个原则—辐射到;《殖民主义统治下自我论文中继续;它激活了历史学家帕撒 查特基重新组织本尼迪克特 安德森关于现代国家是个“想象的共同体”的假设,查特基从反对殖民主义的民族主义运动的双重定位中阅读,最后成为后殖民的民族国家。当然,范农的分裂主体是霍米 巴巴所有作品的前文本[ur2text]:巴巴开始尝试在范农异化自我的中心确定一种不可能性,而更加重要的是通过殖民者与被殖民者、或欧洲与他者、或中心与外围这些对应词来重新合并自我的不可能性。巴巴的第一步是确定这种不可能性,第二步是把这种不可能性作为后殖民文化定位的定义。
范农对“种族主义”的经历———不是把它作为一种“学说”,而是把它作为一种分裂主体的社会与心理现象———是他《地球上苦难的人》所要表达的基础。他的早期文献《黑皮肤,白面具》确定了这种经历。在题为“黑人性事实”的章节中,范农从一个瞬间来阐述这个问题:一个小男孩看着他,然后指着他对母亲说“:瞧,黑鬼!”范农详细阐述了这种“
白人的凝视”对个性的透视与毁灭。在这个不可避免的瞬间“,黑人”成为他的皮肤颜色,并被碎化成三重结构,一个身体、一个种族、一段历史。他现在成为这个过程的心理代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