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后殖民主义研究的对话_访斯蒂芬_斯莱蒙教授(3)
发布时间:2021-06-06
发布时间:2021-06-06
关于后殖民主义研究的对话_访斯蒂芬_斯莱蒙教授
关于后殖民主义研究的对话
都不是一个统一的理论领域,而是一系列关于政治与表征关系的没有解决或确实无法解决的辩论的一个交汇点。1994年我指出———我引用自己题为《勉强拼凑后殖民主义》的文章———“后殖民主义”与其说是单一或精确地定义什么,不如说被许多研究领域用来描述一系列极其异质的主题立场、专业领域与批评计划。我是这么写的“:我看见它被用作区分西方历史相对论总括形式的分类;用作重组‘阶级’概念的一个混成词;用作后现代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的子集(而不合逻辑的是,形成这两种文化逻辑与文化批评自身结构的条件也正在显现出来);;;作为‘阅读实践’的对抗形式;以及———我第一次遭遇这个词的感受———作为源于过去称之为‘英联邦’文学研究范围内,一个新的受欢迎的政治能量‘文学’行动类别的名称。不管这种异质性如何,其明显的倾向是把‘后殖民主义’主要理解为批评实践的欲望客体:作为一个法宝,自身就有力量把政治的合法性授予制度化劳动的特殊形式,尤其授予那些在组成权力机器范围内,深受他们调停立场困扰的那些人”。前面的回答可以解释为何英语研究学科深受其扰。
实际上后殖民研究不是人们久已熟悉的一个学科,在此学科内操纵策略随处可见,人们对此深为不安。其中表现最强烈的是对“后殖民”这个词的争论“:后”是否意味着以后或反对或其他什么“殖民主义”,是否真能精确界说影响了过去或现在需要改变的权力。难道“后殖民主义”不在暗示长时期的殖民主义和它的各种霸权现在已经终止了?关于“后殖民主义”一词的适用性争论颇多,最吸引我的是争论中的这种潜在假设:其它研究领域,如“中世纪研究”,或“文艺复兴研究”
范围精确,惟有后殖民研究这一学科需要正
名。我觉得这种假设具有欺骗性:英语研究内的任何一个学科都不能描述发生在他们试图研究的领域内的各种异质性行为。我认为,长期以来围绕这个术语的争论已经分散了那些应该真正进行后殖民研究者的精力。
我也反对任何把“后殖民”或“后殖民性”或“后殖民主义”定义为单一东西的尝试,
反对把后殖民研究领域统一到一个单一的,具有特定批评方法论的研究计划。请允许我再,那么,它政治与方法论统、文选、教科书与导论应该追踪的。应该对后殖民思考中的矛盾与不连贯,而不是对它的统一性予以注意。这些矛盾是我们寻找更加公正的后殖民人物与真正的政治变化的有用同盟。”王:能否请您举例说明文学研究中关于种族问题的“后殖民思考”?由于后殖民研究涉及的是“政治与表征的关系”,你认为当代作家如何表征,当代读者又如何处理涉及种族问题的文本?比如说,索因卡与莫里森对种族问题的表征可能十分不同。
斯: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无法简要回答,所以只能回答得长些。
学科界限总是不稳定的“后殖民思考”,
与其它批评性思考之间没有截然的区分。但我或许可以把后殖民思想确定在两种关于种族的流行论点之间———它有时在二者之间摇摆,有时又结合二者。第一种论点可能加纳哲学家克瓦默 安东尼 阿皮亚论述得最好,他指出“种族特征(racialism)”学说自身不需要达到“种族主义”的程度。阿皮亚说“种族特征”是关于群体特征的假设:认为某一假定群体的所有成员共同拥有某些特征,而其它群体没有这些特征。如果一种假设拒绝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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