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参同契》与内丹学的形成(3)
时间:2025-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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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参同契》与内丹学的形成
《周易参同契>与内丹学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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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内丹,故以为《参同契》已有内丹之说,而内丹宜为晚出,故反证《参同契》非古,此则为先有误解,然后以误解证其为伪。若承认《参同契》为内丹,则要么以《参同契》为伪书,要么以汉代已有内丹学,此皆误解附会,此点在下一小节详论之。
总之,马氏之说并无实据,故无法推翻《参同契》出于汉代之说。相反,以《参同契》出于汉代,则可有多方面之证据。历来文献皆持魏等著《参同契》,非可谓全出伪托,自应有其所本;《参同契》依托纬候,与黄老并论,正是成书于汉代的思想特征;虽隋唐《经籍志》未录,然古书保存不易,在某一时代秘传不显亦为常事,且魏晋南北朝文献已多有提及《参同契》者o,不过在隋以前只以《参同契》为外丹书或一般书,未见有运用于内丹的情况。书中度词隐魏伯阳名,至少可证四言句部分应为魏伯阳所作。种种迹象均表明,今本《参同契》应成书于汉代无疑o。然孟乃昌先生亦吸取马氏之说的合理成分,谓《参同契》当在已有古书(或即某纬候之书)之上整编而成,《参同契》并非一时一人之作,只不过此“揉合”过程均在两汉,并非后人之伪托,而魏伯阳、徐从事、淳于叔通均可为其可能的作者,对今本《参同契》皆有贡献。今人潘雨廷、胡孚琛等均对《参同契》的成书有所考证@,本文不再细论之。以《参同契》成书于汉代,为我们以下论《参同契》及其对内丹学的影响提供了可靠的基地。
二、《参同契》的主要内容
《参同契》虽非一人一时之作,但其对后世的影响却是以一本完整著作的形式,故我们考察《参同契》的内容及其对后世的影响,自当以今本《参同契》为准作整体的研究,不必细分其不同作者之不同部分。在考察《参同契》对内外丹关系及内丹学的形成的影响之前,我们先必须研
究《参同契》本身的主要内容是什么?正是由于
对《参同契》的性质有不同的看法,才影响到对内丹学的源流有不同的观点,所以搞清楚《参同契》本身的主要内容与内丹的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我们知道,唐宋以后,《参同契》被奉为内丹学的根本经典,为“万古丹经王”,是内丹学
万
方数据家借以阐释内丹学思想的主要经典依据之一,许多内丹学家以内丹注释《参同契》,如宋陈显微《周易参同契解》、元俞琰《周易参同契发挥》、元陈致虚《周易参同契分章注》、清朱元育《参同契阐幽》等,事实上宋元以后的《参同契》注释大多为清一色的内丹注释。这些注释大多能自成体系,自圆其说,对研究宋元以来的内丹学思想有重要的价值。但这是否意味着《参同契》原来就是一部内丹学著作呢?现代也颇有学者直接以《参同契》为内丹学著作,其典型代表是胡孚琛先生,胡先生认为:“东汉魏伯阳著《周易参同契》,是第一部专门论述内丹法诀的仙学著作。……《参同契》的传世标志着内丹学的形成。”o胡先生实际上是完全继承内丹学传统的说法,但这是不符合历史的真实的,是一种以流为源、以果为因的颠倒之见。
我们从道教内丹学发展史上看,汉至隋唐外丹成仙一直是道教主流思想,《抱朴子内篇》云:“余考览养性之书,鸠集久视之方,曾所披涉篇卷,以千计矣,莫不皆以还丹金液为大要焉。然则此二事,盖仙道之极也。”o在隋以前一般内修方术已开始和外丹合流形成早期内丹术,但一直没有系统地以外丹语言和理论来论述内丹术,在隋唐才有系统移植外丹理论和术语用之予内丹并形成内丹学。照胡氏所论,在汉代已有系统的内丹学理论,而汉至南北朝又一直无内丹学流传,这是难以置信的,不符合历史发展的规律,《参同契》前后亦无一文献可例证有论内丹学者。汉代严格地说根本就没有“内丹”,何谈有“内丹
学”?若谓内丹学乃生命奥秘之学,非可以历史
常规而限定之,内丹法自古即已流传,此则为混淆源流,盖学者往往把道家修道之高境界、各种内修方术与内丹混为一谈。
说《参同契》已有内丹学,首先是缺乏文本依据,在《参同契》本文中并无“内丹”之说,亦无“丹田”之说,学者常引以为证的如:“内以养己,安静虚无,原本隐明,内照形躯,闭塞其兑,筑固灵珠,三光陆沉,温养子珠,视之不见,近而易求。”、“黄中渐通理,润泽达肌肤。”、“耳目口三宝,固塞勿发泄,真人潜深渊,浮游守规中。……委志归虚无,无念以为常,证难以推移,心专不纵横,寝寐神相抱,觉悟候存亡。颜容浸以润,骨节益坚强,排却众阴邪,然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