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门阀政治读后感(15)
时间:2025-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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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冷】
观音:关于陈田两先生,你恰好理解反了。陈是给人很大余地的,田则是穷尽一切材料与解释(周一良先生称为“石头里榨油”),让你叹服之后,不敢再思考这个问题了。严格地说,还是陈先生更有长远的影响。当然,比较他们的优劣不合适,田先生自己决不同意咱们这样来比较。不管田先生是否在某些方面的确超越了陈先生(周先生最早指出这一点),他深受陈先生的影响、事实上接续了陈先生的衣钵,大家是同意的,田先生自己也“当仁,不遑让焉”。说到这里,我们千万不要忘记了当代另外一位对魏晋史研究作出伟大贡献的学者唐长孺先生,他的成就,在50年代以后成名的历史学家中,至今可算第一。将无同的学术特色,某种意义上,有点接近唐长孺。
(2001-04-14.22:58:57)
【杠头】
回观音:
高论是对将无同一文的注角;所谓疏不破注,我看你是恪守家法了。
趁此机会,我要郑重声明:我绝没有对田先生的细密有丝毫的看法;相反,我认为田先生的细密是他思想的承载物;这一点,将无同、贩子等均可作证。
你对陈寅恪的批评很中肯,但是,我想补充一点的是,任何一位具有体系性思想的学者,他的体系都具有你所谓的封闭性!一个人生命是有限的他的体系就不会永远开放;当然绝大多数的思想者,其体系形成之时,就是这个体系封闭之刻——不封闭就构不成体系,这就像一个圆。
但愿对你的意思我误解的不太多。
(2001-04-14.22:59:27)
【小简之友】
我一直以为,发生彼此理解上的错位,主要原因不外乎有三:首先可能是表述者拙劣的表达方式;再则是对陈述的内容未有足够的了解;最后也有可能因为固守着某一立场,形成铁桶般的心理防护圈吧。
无论观点对错、无论学问深浅、也无论身份差别,在一个公共的舆论场所,交流至上嘛。抱着这样的信念,才斗胆卷入两位的谈论当中。
(2001-04-14.23:26:57)
【隔水观音】
我同意杠头关于“变态”与“偶然”的说法。
但以“民族矛盾、流民、大族三者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分析就会因此而大大削弱其意义”为理由似乎显得说不过去,我想,田先生自己肯定不会考虑这种理由,假如他确实认为这种变态是必然性的话。因为真正的历史事件往往是繁琐无序的,而政治史的研究只是提供一种理性的理解。我自己从不相信万世不变的原则,而大学者并不热衷于提供号称公理的思维模式,所以即使是田先生这样的深刻,他也是在进行一种思考,提供一种解释。我想,经过深入思考的理解成果,并不一定非要标榜它在历史中所起的“巨大”作用才能得到承认。而这一点却是许多人写论文时特别热衷的。
将无同的那篇读后感中提到田余庆先生曾经说过:“我不愿意追求终极原因,因为一追求终极原因,文章就飘起来了。”可见,他自己也只是踏踏实实地研究具体的东西,而非醉心于建立垂统万世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