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门阀政治读后感(11)
时间:2025-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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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不懂的,遑论整体的理解和批判了。读的内容现在大体已经忘记,不过读书的情形还是有些记忆,当时最让我感佩的是田先生从零碎的史料当中梳理出分明了历史脉络,其中用功之勤勉、论证之严密显而易见。近看到两位魏晋南北朝史的未来大家对该书的评论,作为外行,受益匪浅。不过我一直疑惑,真实的历史现实的进行是散乱无章的,当中充斥着大量的偶然性、琐碎杂乱的东西。而我们所知的历史,则是专家们用一个特定的框架为我们构筑的过去时空。在这种历史中,整个历史进程都循着缓慢的线索做单线的演进,一个事件扣着一个事件,事件之间充满了因果联系。M·福柯对历史研究中这种沉湎于“起源幻象”曾做出严厉的批判。
当然,在历史研究中,资料搜集考证是最基本的,弄清基本的政治社会变动过程也是基本的、必要的。但是,按照目前对历史本体的认识范围以及历史研究方法,可以说,中国中古历史在政治史制度史方面已经做了足够多的研究,那么,在这种情形下,为什么还不能做一些超越先人视野(包括历史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尝试呢?
(2001-04-14.17:06:22)
【将无同】
回杠头
1,“东晋门阀政治的出现是必然的还是偶然的?田先生是把它理解成的中国古代政治史上的偶然之举。”
恐怕还不能这么说。田先生没有这样明确表述过。
2,“将无同对魏晋地志有所论述,他认为宋代以后地方志的盛行与唐代地理学思想的变化密切相关。”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宋代以后地方志的盛行只能是与宋代地理学思想变化密切相关。
3,“有些人终其一身孜孜于细碎的问题,而从来不问他所研究的这些问题在那个时代、在整个中国古代史上的地位和作用,也不问其学术价值和学术意义,那就变成了自己对自己的克隆。”
不要滥用克隆。我们其实并不太懂什么叫克隆。对于“终其一身孜孜于细碎的问题”的研究者,我是怀有崇敬、感激心情的。比如清代众多的学者,他们虽然无力或者说也没有兴趣解释历史,但他们对历史事实的发掘与整理却为我们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4,“历史的研究离不开材料,而对材料的理解和处理实际上表现的是研究者对历史的理解。以田先生处理渡江的三种不同记载为例,貌似反映了田先生的机智,实际上反映的是田先生对渡江一事的理解。也只有把三种记载理解成不是一人一时提出的偶然之见,才可更充分地说明渡江后共天下的局面的出现。”
这是对田先生的误解。渡江的必然性不会引导出共天下的必然性。
(2001-04-14.17:09:45)
【将无同】
回小简之友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不愿意轻易地使用必然性这个说法,因为历史太复杂了。不过,话说回来,必然性也还是存在的。必然性是在长过程中表现出来的,而偶然性则是在短过程中表现出来的。
历史学家提供出的历史图景肯定和真实的历史有距离,因为他们要受到种种制约。但是,历史学家也不会提供出一幅很不真实的图景。因为在这方面,他们同样也要受到种种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