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别了,武器》 的叙事艺术(2)

发布时间:2021-06-06

运用的是第三类即叙述者小于人物这一种。作者虽然采用第一人称,但却退居二旁,冷静客观地叙事状物。如小说第九章的末尾:

我感觉上面有什么东西滴下来,起初滴得很慢,很有规律,接着滴滴嗒嗒地变成一条溪流。黑暗中我看不见从我头顶上的帆布淌下来的血到底是哪里流出来的。我竭力想向一边挪动,这样血就不会淌到我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从上面担架上淌下来的溪流变小了,又开始一点一点地滴了。我听到并感觉到担架上的那个人在翻动想躺得舒服些的时候,我头顶上的帆布在动。

“他怎么了?”英国人回转头来大声叫道。“咱们差不多己经到山顶了。” “我想他已经死了。”我说。、

血滴得很慢,就像太阳下山后从冰柱上滴下来的水一样。作者以一种异常冷静客观的笔调描绘了担架上的伤员从流血到死亡的全过程,而且是以第一人称“我”来叙述的。但在这里我们没有见到其它第一人称小说常见的“我”的情感体验和变化。没有见到“我”对伤员流血和死亡的恐惧、伤痛或厌恶。只有对伤员流血的情形和动作的客观描绘。“我”说的那句:“我想他已经死了”也冷漠到极点。但是我们很容易感受到冷漠背后“我”的恐惧、不安、仿徨和哀伤以及由此引发的对战争的厌恶、诅咒和对生命的热爱与珍惜。之所以能达到这样的艺术效果,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种叙述者小于人物的视角的运用。

这种视角的落脚点是对象的外在境况,天然就具有近乎客观的展示性,但叙述者本身的存在,他的观察和述说乃是主体的观察又影响了叙述的客观性,因此只有使叙述者的观察视角“物化”。所谓“物化”是让叙述者的眼睛变成摄影机的镜头,从而有效地避免主体的情感、情绪、意志对观察对象的辐射,因此,叙述者小于人物的视角在’小说中又可活化为一种“非人化视角”,它可以造成叙述者不在场的假象,由于这种视角只能涉及可视事实,好像故事不是叙述者的叙述,而是语言胶带摄录画面的自动展开,有如影视情节的自行发展,因此也可以说小说具有电影化风格① 。海明威以“极冷静的现实眼光来观察战争,不搀杂幻想和任何感情色彩,做到严格的客观,他之所以能户几

做到这样客观,正式因为获得这种客观眼光的来之不易。”这种电影化风格在小说的开头就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小说写道:

那一年炎夏,我们住在乡下一间小房子里。从我们那座房子看得见隔河的平房,平原同山连在一起。河底有圆石子,在阳光下又白又滑;河水又蓝又清,水流得很快、军队从房子旁边的路上走过,卷起尘沙,洒在树叶上。树干上积满灰尘,树叶早落。军队一开过去,尘沙漫天,微风一吹,树叶就坠。军队走完以后,路上除落叶外白白漫漫,空无一物。

作家想一个手持摄影机的摄影师,透过恰似摄影机镜头的那幢房子的窗口,由远而近地拍摄着高山、平原、河流和在这幅层次清晰的立体画面上行进着的队伍,尘土飞扬,风卷残叶的场面。在这里,作家巧妙地运用摄影机艺术为人们展示出一幅具有象征意义的肃杀画面,这种表现手法,使作品具有强烈的画面感、动作感和视觉感。读者可以透过这种立体画面来观察形象,犹如看电影,似身临其境一般,大大缩短了读者与形象间的距离。

2 讽刺和象征手法的运用。

《 永别了,武器》 是一部反战小说。主人公亨利是一个被残酷的现实搞得对一切都失去信心的冷漠人物。小说的叙述语调也是冷峻、有时甚至是麻木的,但读来却丝毫没有死板生硬之感,相反却觉得回味无穷。究其魅力所在,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讽刺手法的大量运用。这就使小说具有了尖刻、戏谑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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