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智慧:哲学的终结?(5)
时间:2025-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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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哲学
这种再创造和二度写作并不是随意的,不是无限制的“自由嬉戏”,恰恰相反,它要求的是一种“谨慎的、有区别的、逐渐的和分层的”阅读,尤其需要注意存在于“互文性”中的播散力量,即意义在不同文本或不同文类的文本中的扩散。例如在《柏拉图的药》一文中(此文收于《播散》一书中),德里达从“药”这个词入手,通过文本的相互嫁接和“药”的意义在不同文本语境中的播散,揭示了逻各斯中心的虚构性和虚假性。
对于德里达的这种解构手法,尤其是他对被传统的哲学理解所忽视的那些“边缘”意象的纠缠,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其斥之为哲学解释中的无政府主义。因为他的所谓解构并不是浅薄的“削平”一切。德里达之为德里达,恰恰在于他对待哲学的那份严肃和苛刻,在于他的解构热情背后的那种等级颠覆的政治学。文本游戏固然是德里达哲学的特色,但那只是一种策略,一种用来揭示压抑历史和现实的霸权话语的自我在场幻象的策略。针对有人把解构哲学说成是一种反哲学的做法,德里达回答说:“我越来越有计划地想找到一个非基点,或者说一个非哲学的基点,从那里去对哲学进行发问。但是寻找一个非哲学的基点并不表明一种反哲学的态度。我所关心的主要问题是:哲学自身如何才能表明它是不同于自身的东西,这样它才能以一种原初的方式质疑和反思自身?”[2]并且,正如任何的写作都是向多种声音开放的过程一样,任何的阅读(二度写作)也都是可再度解构的,所谓的文本意义就是在这种不断的重读中叠加和积淀起来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所谓的传统就不再是存在于过去的东西,而是存在于未来、在未来重写出来的东西。
最后,我们想就解构的政治学问题再说几句。在西方和中国,许多人认为解构哲学取消了政治立场的决断,强调的是人的行为的非价值性、中立性。可实际上,在德里达那里,对政治(或者说广义上的权力)问题的关心是贯穿其写作的始终的,例如,在《播散》中,他围绕着柏拉图的“药”的多重意义在不同的文本中的来回穿梭,揭示了逻各斯中心和以此为基础建立的希腊城邦法律的裂缝;在《论文字写作学》中,他通过
对卢梭的写作观的分析,揭示了卢梭的政治理论中的盲点和矛盾;在《白色的神话》中,他通过对哲学中无所不在然而又无处不受到压抑的隐喻的挖掘,离间了白种人的种族优越的神话。还有对大学建制和学科分划的批评,对核威慑骗术的揭露,对法律条文的签署的合法性的质疑,对资本主义的所谓民主、博爱或友谊、法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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