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第1-24期《半月谈》之半月评论(7)
发布时间:2021-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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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呵呵呵呵
社会保障等方面仍然存在许多不平等、被歧视的方面。他们虽然在城市里奋斗,但常常只能栖身工棚或棚户区,无法像城里人一样进入廉租房居住。如果说,他们的父辈给社会的压力主要是就业,那么他们面临的身份认同、性、婚姻、保障等问题,则远远超出了就业的范畴。
迎接他们,就要避免他们成为颓废消极的一群。南方一个大省3大监狱一份调查报告指出,农民工罪犯9成在26岁以下。他们当中有的已经完全看不出他们父辈们所具有的勤劳、坚忍、节俭与执著,在城里找工作挑肥拣瘦、嫌累怕苦,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做。或滞留城里游荡,或回乡后偷鸡摸狗,令留守村里的老农摇头叹息,令基层派出所头痛。他们当中部分人极易形成游民,成为社会秩序的潜在挑战者。
迎接他们,就要力争使他们在社会结构中成为可以向上流动的一群。人出生之初的不平等,是不同国家、不同时期存在的普遍社会现实,但是一个正常、健康的社会,除了以健全的社会保障保护每一个人的生存权利,还应该给每一个人的发展提供公平均等的机会。如果贫民能够通过努力成为富有者,文盲能够通过努力成为知识分子,新生代农民工和他们的子弟能够通过奋斗,成为企业家、官员、教授——这样的社会,才会充满活力、和谐稳定。
迎接他们,就要让他们成为能够发出自己声音的一群。尽管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尽管他们就居住在城里,但是在城市的舆论场里,他们如同隐士,社会很少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户籍在乡村,但是很多人没有回乡参加村委会主任“海选”,而在城里他们又往往难以参与政治选举与公共生活。他们应该尽可能被纳入到政治参与的进程中来,从而能够理性、大声地表达利益诉求。
当这一亿新生代农民工走来,每一级政府、每一个公民须明白:没有这一群人的和谐,社会就难以和谐;没有这一群人的成长,中国就难以科学发展;没有这一群人的幸福,我们的国家就很难说使最大多数人的幸福增加;而从长远来看,没有这一群人的自由发展,其他“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就难以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