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科学学研究

默顿学派的形成

及其对科学社会学的意义

!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

周学政曹南燕

摘要：默顿是科学社会学的创始人，由其开创的对科学进行体制化研究的道路一直沿着他当年确定的方向在前进。同时，默顿通过培养研究生和不断呼吁对科学社会学的重视，最终形成了以实证主义的哲学立场，对科学进行体制化研究为特色的默顿学派，对科学社会学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关键词：默顿；科学社会学；默顿学派中图分类号：P.-,"1QQ

文献标识码：O

文章编号：,..0R.0Q,$0..Q2.SR...TR.T

的、科学史的、哲学的以及自然科学中的很多思想都成为默顿学派的思想来源。默顿在由F"*"斯托勒主编的《科学社会学》$89’4%56%:%;<%G456’+5’H89%(’)65B:B+C

!"#"默顿$!%&’()#"*’()%+,-,./0..12是科学社会学

技术与的创始人，他的博士论文《,3世纪英格兰的科学、社会》（456’+5’7

8’59+%:%;<=4%56’)<6+4’>’+)’’+)9

开启了当代科学社会研究的先河。默顿?’+)@(<A+;:B+C）

站在社会学家的角度对统治当代社会的科学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分析，他的方法既不同于把科学当作真理的科学哲学7也不同于对科学进行历史研究的科学史；而是从社会学的角度另辟蹊径，把科学作为一种社会建制进行研究。从《,3世纪英格兰的科学、技术与社会》开始，默顿走上科学社会学研究道路，并且在以后的工作中培养了一大批能够继承其事业的弟子，把科学社会学研究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形成了与8"库恩的范式研究、D"普赖斯的数理研究并足鼎立的三大科学社会学研究学派。我国从上个世纪E.年代开始引入科学社会学的研究，但是其中对默顿学派发展史的研究分析却较少，本文拟就默顿学派的形成及其对科学社会学的意义进行初步的探讨。

一

默顿学派的科学社会学思想来源广泛，包括社会学收稿日期：0..QR.1R,-

AIJ6(65B:K+>’L)6;B)6%+2扉页上以虔诚的态度书上五个人

的名字，他们是：皮季里姆 索罗金、塔尔科特 帕森斯、乔治 萨顿、M"N"亨德森和O"F"怀特海。默顿认为正是他们培养了自己对科学社会学的兴趣。如果从更深的层次上讲，正是这些人思想的完美组合才促成了科学社会学的诞生。另外，P"培根的思想对默顿学派影响也很深刻，除了培根提倡的科学的实证论以外，他在《新工具》中的某些思想直接成为默顿关于科学中独立的多重发现问题的来源。

索罗金和帕森斯都是默顿在哈佛大学社会学系学习时的老师，他们的思想对默顿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在默顿开始进行科学社会学研究的时候，帕森斯尚未形成自己宏大的社会学理论，但是默顿已经意识到了这种理论的不足，转而寻求更加有效的途径，形成了自己的中层理论，并成为以后研究中一直贯彻的一个原则。把科学

作者简介：周学政（,-3S/），男，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0..0级硕士研究生；曹南燕（,-QS/），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教授。

!""#$%

&

科学学研究

作为一种文化成分，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看法，但是人们对这个问题的深入研究并不多。索罗金把知识社会学作为社会文化整合系统的一个子系统，运用社会和文化统计资料进行研究。默顿通过对索罗金的批判，区分了把科学作为一种文化的时候，不同的取向会有不同的价值观，并进而批评了索罗金的流射论立场。乔治 萨顿是著名的科学史家，!"!#年他创办了综合性的科学史杂志《$%$%》，萨顿的哲学深受!"!&年该杂志正式出版，孔德的实证主义影响，并将之付诸实施。!"!’年他迁居到美国，并从!"#(年开始在哈佛大学开设系统的科学史课程。默顿也有幸成为萨顿在哈佛时的学生，其博士论文正是在萨顿的推荐下发表在科学史期刊《)%$*$%》上面。默顿在哈佛受到了良好的科学史教育，使得他在以后的工作中对科学史史实的应用得心应手。亨德森是一位生物化学家，同时也是才华出众的科学史教师。除了这些人以外，默顿还听了当时在哈佛的+,-,怀特海讲授的科学哲学课程。

默顿在哈佛大学学习的时候可以说是生逢其时，社会学、科学史以及哲学方面的很多著名学者都对他产生了积极的影响，这些影响又通过默顿更深层次地影响了由其开创的科学社会学研究。科学社会学虽然本质上属于社会学的分支，但是它更是一门交叉学科，要求从业者能够具备社会学的思维方式，熟练运用社会学的研究方法；同时在科学史方面要能够有坚实的基础，把科学放在一个更大的视野范围内看待。另外，哲学的思维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种思维方式。默顿在哈佛大学学习的时候在这些方面都受到了严格的训练，同时，当时的哈佛大学社会学系作为刚刚成立不久的一个新系科，在学术氛围上的宽松也为默顿吸收各家之长创造了良好的环境。

二

默顿在哈佛大学社会学系学习的时候，开始是索罗金的学生，后来成为著名社会学家帕森斯的学生。帕森斯创立了社会学的分析功能主义，成为结构功能主义的创始人之一。但是默顿与帕森斯不同的是，默顿对科学社会学的研究并没有像其老师那样追求“宏大叙事”，而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是在这个过程中实践着自己的中层社会学理论。默顿的博士论文《!.世纪英格兰的科学、技术与社会》可以看作是这种实践的一个最好体现。同时，作为当代对科学进行社会研究的肇始，这篇论文也可以看作是当代科学社会的起源，它给科学社会提出了自己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

在研究对象上，默顿把科学作为一个独立的社会体制来进行研究。与帕森斯的“宏大叙事”不同，默顿不追求建立宏大的理论体系，强调经验功能主义的重要性。认为功能是由结构决定的，科学作为一种社会建制有其自身的特定结构，所以它的功能也是由这种结构来决定的。中层理论不追求包罗万象的理论，而是强调对社会的隔离和分层研究，把目光投向具体的社会问题研究。当代社会发展到#(世纪，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都受到了人们的重视，科学为社会提供有用知识的功能也并没有受到忽视。它同社会其他方面一样受到了人们极大重视。早在!/世纪的时候人们就建立了科学院这样的机构对科学事业进行支持，更早的时候大学也出现了。但是无论是大学还是科学院，都没有把科学本身作为一个社会建制来进行研究，也就是说，对科学探索对象的研究比较突出，而对科学本身如何运行的研究却比较少。倒是经济学、管理学、历史学等其他学科对科学的发展给予了极大关注。这主要是因为科学和技术作为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工具在经济上可以给人们带来巨大的效益；通过研究科学的管理学可以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以史为鉴可以知道前人在科学研究方面做过什么、什么不可以继续做，正如爱因斯坦所说，发现一个问题比解决一个问题更有意义。与这些研究不同，默顿正是抓住了人们没有注意到的作为体制化的科学如何运行这个社会性问题来开展其研究的。这样在研究对象上，科学不再是脱离社会的，而是作为一种社会建制存在于社会之中并由一定的结构来确保其运行。

在研究方法上，默顿初步确立了科学社会学的研究方法，即使用充分的证据对作为社会结构的科学进行社会学的分析；同时默顿倾向于实证主义的研究方法，尽

!"##$%!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科学学研究

力走“科学的社会”的道路，把科学社会学作为一门科学来进行研究，这也就把社会学拉回到科学的行列，与其他的研究方法相区别。库恩的“范式”理论认为，科学的运行遵循范式，在范式中科学家通过解难题来推进研究，当科学家解的难题数目接近穷尽时，常规科学时期结束，进入到科学革命时期。在科学革命时期不同的范式相互竞争，直到有新的范式出现并确立其地位。库恩的范式虽然把科学也当作一种建制来研究，但是这种建制不是社会化的，而是心理的、认识的因素在其中起的作用较大，而且在时间上库恩的范式理论比默顿的研究晚了!"多年。普赖斯的研究方法主要是通过建立一系列的科学发展模型来对科学未来的发展进行预测。在社会学的发展历史上也曾出现过没有有力研究工具的尴尬，只有到了社会学家们找到数理统计方法的时候才找到了一个最有力的研究工具。而普赖斯正是运用这个工具进行研究的。但是普赖斯的研究比较默顿的《#$世纪英格兰的科学、技术与社会》不仅晚了许多年，而且普赖斯更多的还是倾向于对科学史的数据挖掘和对现有科学数据进行计量处理，并不是对科学进行更偏向于社会学的考察。默顿运用了大量的翔实数据论述了#$世纪的英格兰清教伦理对科学的促进作用，同时强调了当时的采矿业、交通运输业、军事技术以及冶金、纺织、农业发展的需要对科学研究课题选择的巨大影响。默顿的研究不同于普赖斯的以大量数据为证据来进行论证和预测的方法，也不同于科学哲学的辩证思维方法和科学史的科学编史学方法，而是用其独特的社会学实证主义方法对这些数据进行处理，从中得出的结论都是有充分的数据支持和严密的理论论证的。这样他就把社会学中由孔德提倡的实证主义研究方法进行了发挥，同时又避免了与科学哲学和科学史的混淆。

技术与社会》发在默顿的《#$世纪英格兰的科学、表之后，科学社会学在当时并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一方面是因为默顿在社会理论方面虽有所建树，但是把科学作为社会学的研究对象在当时还不为人们所接受，另一方面，默顿在这里的研究还只是初步给出了科学的社

会学研究的一个范例，并没有把这种研究方法推广开来。在此之后，默顿又就其在这篇论文中没有展开说明的问题进行了一系列论述，相继撰写了关于科学的规范结构、科学发现的优先权问题以及科学中的单一发现和多重发现问题等与之相关的论文。默顿在这些论文中都贯彻了把科学作为一种社会建制，但不追求“宏大叙事”，只是局限于科学本身的社会运行结构，而不涉及当时流行的冲突理论等其他理论。可以说，默顿的科学社会学思想在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却无“蜻蜓落上头”，并没有在其一产生就获得普遍认可，只是到了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其对科学的社会研究才得到了人们的重视，并在默顿等人的努力下获得了长足的进步。

三

默顿的博士论文发表以后在当时并没有引起轰动，人们对其在科学的社会学研究中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并没有多少兴趣，人们关心的是默顿的中层理论，而对这种理论的载体——科学社会学研究并不感兴趣。所以有差不多#"多年的时间，科学社会学研究没有大的发展，默顿的研究也处于一个相对孤立的状况。只是到了后来，在默顿担任美国社会学会主席以后，随着他不断地呼吁和一系列更加深入的研究成果出现，加之时代的不断发展，科学社会学研究才获得了长足的发展。

默顿在其博士论文以及《科学的规范结构》中对科学的社会运行并没有展开说明，有些在当时仓促提出的观点也成为后来人们对他提出批评的借口。但是无论如特别何，随着!"世纪五六十年代很多社会问题的产生，是美苏争霸的开始，在科学技术领域的竞争更加激烈，使得美国人大受震动，科学#%&$年前苏联的卫星上天，

成为人们关注的重点，一系列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项目相继设立，默顿对科学社会学的研究也得到了人们的重视。此外，除了科学技术在这个时代深刻影响社会之外，社会学的分支管理社会学、工业社会学等领域也开始关注于有组织的科学家。在这样的背景下，默顿的一些博士生继续沿着他所开创的科学社会学研究道路进行有意

!""#$%

&

科学学研究

义的探索。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在任何一个学科领域，判断一个学派是否存在，一要看它是否存在一定的学术代表人物，并在其周围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学术共同体；二是看它是否具有个性鲜明的学术思想，并形成独具特色的学科范式。默顿对科学社会学的研究就符合这两条标准，而且在科学社会学史上形成了独特的默顿学派。

默顿的弟子众多，并且形成了一个不小的追随者队伍，他们中的许多人现在还活跃在学术的舞台上。哈格克兰、科尔兄弟、朱克曼、加斯顿，甚斯特洛姆、本=戴维、至于库恩、普赖斯和李约瑟都受到过他的影响。这些人中有些是默顿的弟子，在博士论文中直接受到过默顿的指导，更深刻地贯彻了默顿的思想。有些是和默顿在一有些是受默顿影响起工作研究过的同事，比如本=戴维；较深的其他领域专家，比如库恩是科学哲学和科学史方面的专家，他深受默顿的影响，更多地把“科学共同体”的社会结构，看作是范式运行的基础，进而更普遍地把这种社会结构看作是科学发展的基础。普赖斯也正是把科学作为一种体制化的内容之后才建立了其需要的数学模型，并进而进行相关研究。现在，默顿学派的一些观点受到了%%?中建构主义的强烈批评，科尔兄弟中的斯蒂芬 科尔奋起反击，写作了《@3A’)B%&’()&(.

!"#$年默顿的博士生哈丽特 朱克曼对诺贝尔奖获

得者的研究《%&’()*’+’&,-’*(./01(-2345(3*(6’)*7(89（中译《科学精英：美国诺贝尔奖获得者》），)’*(:%*3*(6》

通过对美国诺贝尔奖获得者社会属性的研究得出了一系列社会学的结论。而科尔兄弟的博士论文成果主要表现在由二人合著的《%0&’3-%*53*’+’&3*’0)’)%&’()&(》;中译《科学界的社会分层》<一书中。戴安娜 克兰的博士论文并不是由默顿指导完成的，但却适当地结合了默顿的研究方法。其中关于无形学院的研究更是成为克兰的成名之作。除了这几位默顿所在的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毕业生以外，默顿的追随者还有：哈格斯特洛姆、本=戴维、加斯顿等人，而库恩和普赖斯也因在某种程度上成为默顿的追随者而受到人们的重视。

默顿论文以后的科学社会学研究大体上是按照默顿当时提出的问题进行的。比如朱克曼对诺贝尔奖获得者的研究其实就是对默顿规范中普遍主义的扩展研究与实证；科尔兄弟的研究关注的也是科学作为社会建制运行中是否存在普遍性。通过对默顿规范和科学发现的优先权与多重发现等情况的研究，默顿进一步发挥了其在《!>世纪英格兰的科学、技术和社会》中没有得到充分发展的社会学研究方法，并把这种方法推而广之，成为其把科学作为一种社会建制研究的中层理论的坚强支持。同时，通过培养博士生继承其学术观点和扩大影响，在默顿周围形成了一个以默顿为中心的研究群体，他们研究的课题都是发自于默顿当年提出，但是没有机会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默顿及其弟子的研究一起构成了当代科学社会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默顿关于清教精神在科学中作用的研究、科学运行规范的研究、优先权争论的研究以及朱克曼对诺贝尔奖的研究、克兰对知识在无形学院中的扩散的研究、科尔兄弟的科学界社会分层研究，另外还有加斯顿对科学界奖励系统的研究一起构成了以把体制化的科学社会运行为研究重点的学派——默顿学派。

四

C(*D(()

（中译《科学的制造——在自然界与)3*45(3):6&0&’(*E》

社会之间》）一书，为默顿学派的观点进行辩护。这些都说明虽然默顿已经离开了我们，科学社会学的研究进入到了后默顿时代，他提出的很多观点也受到了人们的批评，但是默顿开创的科学社会学研究还将继续下去，这样的队伍不会断层。

与库恩的范式理论和普赖斯的计量研究方法不同，默顿首创了把科学作为一个社会建制进行研究的先河。这种研究方法既不同于科学哲学以思辨为主的纯理论化研究，也不同于科学史的后验研究。它所使用的是社会学方法，把科学放在社会系统中作为社会学的一个研究分支。这样就把科学纳入到社会学范围之内，更进一步还原了科学作为人类活动的本性。默顿考察过清教对科学技术发展的作用，提倡从外部对科学进行研究，给

!"##$%&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科学学研究

出了科学运行的规范，考察了科学发现中的优先权问题，这些研究都运用社会学方法得出论证充分的结论，既有翔实的数据来对其结论进行支撑，又有严格的理论基础作积淀。避免了理论的空洞和单纯数据累计的干瘪，使这种研究更加丰满和稳重。默顿的学生们也继承了他的这种研究方法，在社会分层的研究中科尔兄弟应用了大量的数据，来验证默顿所说的科学的普遍性，把这种研究方法提升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默顿学派的一个突出特点是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都非常新颖。把人们一直认为是知识提供者的科学作为研究对象，并运用社会学的方法对其进行分析。本质上讲，默顿学派是属于社会学的分支，而不是科学史或者科学哲学的分支，对科学进行了社会学的解读。一直以来，人们总是认为，科学除了哲学上的研究和对科学进行历史研究之外，不需要再对其进行其他学科的研究。但是默顿把社会学的观点运用于此，并把这种研究方法推而广之，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研究群体，对科学社会学的发展来讲，其意义也是十分重大的，更何况还形成了以默顿为首的默顿学派。

五

默顿把科学作为社会建制进行研究的道路也就是科学社会发展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默顿开创了科学社会学这门学科，并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把这门学科建设得繁荣昌盛，成为社会学领域研究的一个亮点。默顿不仅开创了一个学科，更把自己的思想溶入其中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默顿学派。默顿学派形成以后，对科学社会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首先，默顿学派给了人们解读科学的新视角。科学哲学从哲学的角度对科学进行解读，形成了逻辑实证主义、批判理性主义、历史主义等学派，这些解读在本质上都是哲学的解读，是从传统的视角看科学。他们关注的是科学是否是可信的，并围绕这些问题展开讨论。科学史关注的是科学的编史学问题，科学史料的鉴定，对科学的解读是历史学的方法，无论是科学史的辉格解释，还是计量方法，以及传记方法，都是把科学放在人类历

史发展的长河中，从历史学的角度进行解读。与这些解读方式不同，默顿学派首先把科学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建制，运用社会学的研究方法进行解读。贯彻的是实证主义的“科学的社会学”思路，这就与科学哲学、科学史区别开来，给了人们解读科学的新视角。

其次，默顿学派的形成使科学社会学与其他社会学分支一样成为一门正式的学科，而不再是没有自己研究纲领的一种单纯研究方法。默顿通过培养大量的研究生传播自己的思想，而且他自己也多次亲自上阵对科学社会学的不受重视喊冤叫苦。认为科学社会学已经近乎形成，但是靠的不是社会学家，却是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等—些自然科学家，所以很有必要唤起人们对科学社会学的重视。在默顿和其学生以及受到他影响的众多学者的共同努力下，科学社会学终于从默顿的一篇博士论文成长为一门成熟的学科。

默顿学派的形成对后来科学社会学研究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在默顿学派的影响下，人们开始关注建制化的科学，引起了人们对这门学科的极大兴趣，并产生了一系列研究成果，为科学社会学研究开辟了更宽广的发展道路，成为一门颇具影响的学科。

参考文献

上海人民出版社，!刘珺珺"科学社会学#$%"上海：!&&’"技术与社会#$%"北京：(#美%)"*"默顿"!+世纪英格兰的科学、商务印书馆，(’’’"

商务印书馆，(’’,",#美%)"*"默顿"科学社会学#$%"北京：

山东教育出版社，-刘兵"克丽奥眼中的科学#$%"济南：!&&."华夏出版社，/#美%0"科尔，1"科尔"科学界的社会分层#$%"北京：

!&2&"

四川人民出版社，.#以%0"本3戴维"科学家的社会角色#$%"成都：

!&22"

—知识在科学共同体的扩散#$%"北+#美%4"克兰"无形学院——京：华夏出版社，!&22"

—在自然界与社会之间#$%"2#美%史蒂芬 科尔"科学的制造——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责任编辑

殷得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