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day use女性人物象征意义
发布时间:2024-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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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社会科学人文视野 语言 文学
《外婆的日用家当》中女性人物的象征意义
胡忠青,蔡圣勤
(长江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荆州434020)
摘要:《外婆的日用家当》是美国黑人女作家艾丽丝 沃克最著名的短篇小说之一。这篇小说讲述了由日用家当引起的黑人母亲、大女儿迪伊和小女儿麦姬之间的冲突。从女性主义批评和后殖民主义理论的角度,解读其象征意义,以期使沃克的这一经典得到更好地理解。该作品以其深刻的思想性和完美的艺术性成为美国短篇小说中的经典。
关键词:艾丽丝 沃克;象征;文化民族主义;遗产中图分类号:I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477(2007)04-0144-03
一
艾丽丝 沃克,美国妇女文学和黑人文学的最杰出代表,也是美国文学史上最杰出的作家之一。其主要作品有《格兰奇 科普兰的第三次生命》,《子午线》,《寻找我们母《爱与困惑的交织:黑人妇女的故事》等。其重亲的家园》,要的作品是《紫色》—普,该小说获美国图书界三项大奖——利策文学图书奖,国家优秀图书奖和全国图书评论奖。
(一)迪伊———黑人文化民族主义运动的象征。
20世纪初,新黑人文化运动诞生。新黑人文化运动利用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有利形势,以复兴黑人民间文化遗产、表现种族自我、反对种族歧视和振兴美国黑人文化为主要内容,在保持黑人尊严和个性的前提下以融入美国主流社会为宗旨的文化思想启蒙运动。在这种背景下,60年代黑人文化民族文化运动应运而生。非裔美国人努力重新用新的名词来定义自己的身份。很多黑人都开始了自己的寻根之旅,同时排斥否认充满痛苦和不公的美国黑人伤痛文化。当时“黑人是美的”的口号被到处宣扬。非洲的发型也很流行。但是,很多盲目寻根的黑人们连大西洋贩奴路径都不知道。他们对本民族文化以及遗产的理解还相当肤浅。他们只注重文化的外在表现形式,并没有真正理解文化和遗产的丰富内涵。就像克拉拉(Clara)和英格尔琼克(IngerJunker)在其主编的美国黑人女作家文选《黑玫瑰(BlackRoses)》中对这篇小说所作的注解一样:
“故事中的迪伊参加了黑人文化民族主义运动。这场运动的主要代言人是黑人作家勒罗瓦 琼斯(LeroiJones)。黑人文化主义者强调黑人艺术及文化的发展,并以此推进黑人解放,但是并没有强烈的政治倾向。文化民族主义者们的理凉念导致了黑人文化的庸俗化,表现在参与者以为穿长袍、
[1](p128)
鞋,留非洲发型的就是黑人文化。”
二
《日用家当》中主要有三女性。一是小说的叙述者母亲,母亲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吃苦耐劳却有一定的头脑;二是大女儿迪伊,她漂亮、聪敏,受过大学教育;三是小女儿麦性格懦弱、自卑内向。两个姐妹在外表、性姬,她丑陋笨拙、
格和生活经历等方面天壤之别并形成鲜明对照。故事围绕着几件日用家当展开。在这篇短篇小说中,沃克使用了象征、对比、隐喻和明喻等修辞手法,揭示了由白人强势文化冲击所造成的黑人心灵文化迷失的现象,生动准确地反映了黑人在强势文化冲击下的不同态度。
所谓“象征”,是指用一个具体的事物形象暗示某种不确定的、抽象的意义。这本来是文学写作中的一种修辞技巧。象征主义者把它普遍应用于文学创作中去,从而使它成为一种具有原则性质的创作方法。象征主义者试图通过一种由含混的隐喻来描述结构复杂的联想,传达独特的个人感受。它有两个重要的意义:一是用看得见的符号来表示看不见的事物"二是符号和意义之间的联想性和相关性。象征可以激发读者的联想和想象,增强作品的感染力,引导读者加深对作品的深层次的理解。而在这篇小说中,作者通过赋予三位女性不同的象征意义,向读者揭示了这样一个主题:美国黑人应该用发自肺腑的真诚来接受和继承非洲文化与非裔美国黑人文化。
迪伊就是这样的一位女性,在语言和服饰上刻意模仿,盲目追赶潮流。母亲对她的描述就是这种类型:“犹豫不是她的性格……到十六岁她的言谈举止开始形成自己的风格,
[2](p57)
她知道什么叫时髦。”这些个性特征以及她的服饰和言
谈举止就可以准确地将她定位为黑人文化民族主义运动的象征。
现代思想家法农曾对西方统治,文化侵略和种族歧视造
作者简介:胡忠青(1980—),男,长江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蔡圣勤(1966—),男,长江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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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黑人心灵创伤进行了尖锐的抨击和分析,“在这种殖民主义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侵略的方式下,黑人无疑成了劣等民族,变成了自我羞辱和灵魂挣扎的一群,他们为了获得白人的另眼相待,挣脱自己劣等民族的枷锁而挤入上等社会,抹去自己与生俱来的黑色身份的耻辱,就在无意中对自己的肤色面貌产生憎恨,从而在灵与肉上都处于一种自卑和自毁
[3](p17)
迪伊没有对自己较浅的肤色产生憎恶,但的可悲境地。”
因为百纳被引起的争论实际就象征着迪伊对文化遗产的困惑。她不知道,真正应该对待文化遗产的态度就应该像对待百纳被一样,把它用到日常生活中并世代相传,不断修缮更新。
(二)麦姬———美国黑人伤痛历史的象征。
似乎每一个家庭里面都有一位继承了父母所有优点的漂亮。麦姬孩子,而另外一个孩子总是没有他(或她)聪明、
就是那第二个孩子,她没有父辈传承给迪伊那样的基因和运气。她丑陋、自卑、笨拙、柔弱,这些特点也似乎象征着美国黑人的伤痛文化。
象征着黑人伤痛文化的麦姬承受着三重痛苦。其一是奴隶制度带给她的身心痛苦。母亲是这样刻画她的:“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跛了腿的动物,比如说一只狗,被一个粗心莽撞的有钱买得起汽车的人压伤后,侧着身子向一个愚昧的对它
[2](p56)
表示关切的人走去时的样子?”“买得起汽车的人”其实
通过母亲的描述,我们可以看出来,迪伊对母亲这一传统的黑人妇女形象很不满意,她甚至说不会带朋友回家看母亲。深受白人文化浸染的迪伊对有自己民族烙印的母亲这样排斥,甚至以此为愧。承载着家族历史伤痛过去的房子被火烧了。她没有一丝伤心。自卑、丑陋、柔弱的麦姬被大火烧伤,对妹妹,她视若无物。母亲唯一给麦姬的被子,她也要抢去。对于象征着黑人在美国的伤痛文化的妹妹,迪伊的漠视就象征着她对非裔美国黑人伤痛过去的否认和回避。迪伊“活跃在第一世界的文化中,却是具有第三世界的血缘的‘夹缝
[4](p417)
她在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文化冲突中的处境是人’。”
就代表着对黑人实施压迫的白人。母亲暗指麦姬的伤是白人留下的。一场象征着奴隶制度的大火烧伤了她,给她留下了难言的痛。她的伤疤代表所有非裔美国人承受着的奴隶制度带来的伤痛。其二是黑人文化运动对她的漠视和否定。“下巴贴近胸口,眼盯着地面,走路拖着脚。”这很容易使人想起白人影视作品中刻画的黑人女奴形象。受伤害的美国黑人正可拿来作为批判帝国主义文化霸权的有力武器。文化运动的激进分子们却以她为耻,甚至希望她永远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迪伊确实是这样做的。从母亲的描述我们可以看到,从过去到现在,在妹妹面前,迪伊一直都有优越感。她无视妹妹的存在。从回家到怒气冲冲地离开,迪伊总共和麦姬说了两句话。谈论搅乳棒时,迪伊哈哈大笑着说:“麦姬的头像大象一样。”对于这句没有任何意义的话,我们只能理解为迪伊对麦姬的侮辱。妈妈唯一能给麦姬的是两床旧的百纳被。受过高等教育的姐姐却要据为己有,根本没有考虑可怜的妹妹的感受。可见文化运动的激进分子们对受伤害的妹妹的不在乎也同样表明了他们对黑人的伤痛历史的不在乎。其三是母亲对她的有意回避。从妈妈对于麦姬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一点。为了迎接姐姐,她换了衣服,问:“妈妈,我看上去怎么样啊?”妈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换话题。妈妈对她的外貌是回避的。在百衲被事件之前,妈妈甚至都没有抱过这个可怜的小女儿。可以想象这个自卑柔弱的麦姬心里的痛。虽然她可能不知道她的伤疤让妈妈想起过去的痛。
在姐姐回来的前一天她就和妈妈一起打扫了院子,还在姐姐回来当天穿了“一件粉红的裙子和大红罩衫。”对于一个从大城市来的,受过高等教育的姐姐,麦姬和妈妈一样是充满期待的。我们不仅可以用心灵感受麦姬的痛楚,同样用心灵可以感受到她对姐姐的期待。她是多么希望权力运动能给自己的困境带来一线改变的希望。但是看到姐姐回来,“麦姬拔腿就要往屋里跑。”“麦姬的手像鱼一样软弱无力,恐怕也像鱼一样冷冰冰吧。”她期待,却很害怕直接面对权力运动。“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和姐姐说话,吃过饭后“在厨房里洗碗,故意延迟不愿早出来。”她期待过,却发现文化运动并没有给她带来解决困境的方法。她对迪伊的回避和敬畏就象征着伤痛文化在文化运动面前的无助。文化运动
尴尬的,她想带着黑人的自尊和个性进入主流社会,“面对西方人,她处于一种失语和无根状态,却在面对第三世界文化时具有西方人的优越感”。[4](p417)她不清楚最重要的一点:作为一个非裔美国黑人,她应该传承的文化不仅是非洲文化,而且还有黑人在美国的伤痛文化。
虽然她把她曾经引以为耻的母亲和妹妹的形象收进了自己的照相机,对曾经看不起的日用家当爱惜不已,鄙视母亲不懂自己的遗产,以为自己在寻求非洲文化之根,事实上她的做法却与她的目的背道相驰。
第一,她的问候。据HelgaHoel考证,她问候自己母亲的第一句话“Wa-su-zo-tean-o”是乌干达语,乌干达的布甘达族人问安的话,相当于“早晨好!”也可以翻译成:希望
[5](p10)
明知道母亲听不懂,还这样问候。可见她你昨晚睡的好。
的目的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学识和时髦。
她的飘逸、耀眼的长裙确实是非洲的第二,她穿的长裙。
服饰,但是只有东非和穆斯林的妇女才会穿这样的落地长真正袍。除此之外,就是旅游区专门向游人出售的时髦款式。传统的非洲女装应该是两片裙或有明显腰线的裙子。
第三,她新换的名字。按照她的意思是:“我无法忍受照那些压迫我的人的名字给我取名。”可是她的母亲可以把名字的历史追溯到内战以前。母亲是依约翰逊家族祖先和传统给她命名的。迪伊不知道她的来历,想当然地以为名字的来源是白人。而且据HelgaHoel的研究,“WangeroLee-
wanikaKemanjo”是拼错的几个东非部落的名字的组合。
第四,她的索要。她要拿走家里还在使用的搅乳器盖子和搅乳棒当装饰品,而且她并不知道这些日用家当的历史。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对融合了家人感情,象征非洲文化的百纳被,她曾经因为“老掉牙,没个样子”而拒绝,现在却要从麦姬那里抢过来。竟然不知道这两床被子是妈妈和“压迫”她的人一起缝制的。
可见迪伊对新近接纳的非洲文化知之甚少,对现实生活中,他们拥有的美国黑人文化遗产同样的无知。她其实是一大批盲目追随文化主义运动的黑人中的一个代表。他们之间
对她的漠视也让她的痛苦加深了。
尽管如此,麦姬却是真正懂文化遗产的人。从她对日用家当的了解可以看出来。她可以说出那个搅乳棒的历史。我们还可以从她对姐姐的迁就看出她对遗产的理解和对他人“不要那些被子我同样记得的宽容。“让她拿去吧,妈妈,”
外婆。”和迪伊不一样,对麦姬而言,这两床被子母亲家族及所有亲属的永久纪念。迪伊对被子的理解建立在价值和审美上,而麦姬的理解是在血缘和感情上。麦姬继承了黑人的历史与传统,毫无疑问,她就是这个家族文化与传统的最理想的继承人。这也正是为什么沃克在小说的结尾让母亲从迪伊这是母亲的选择,也是作家本人的手中夺过被子,给了麦姬。的选择。
(三)母亲———美国黑人大众的代表。
故事中的母亲强壮、能干、勤劳,没有受过多少教育,贫穷但是乐观,是典型的黑人妇女形象,代表着普通美国黑人大众。她对两个女儿的不同态度象征着美国黑人大众对文化运动和伤痛文化的态度。在文化面前,她是一个由迷茫转向清醒的黑人。她迷茫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调和与伤痛文化,以及文化运动的关系。她清醒是因为她看清了文化运动,真正理解了文化和遗产的含义,并最终为遗产的归属做了正确的选择。
母亲对迪伊的感情是复杂的。母亲为迪伊的成功,个人能力及姣好的外貌而骄傲,但是却反感她的自私和个人中心主义。尽管如此,母亲还是在前一天做好了迎接女儿的准备。和麦姬一样,母亲也在期待着文化民族主义运动的到来能给自己生活的困境带来一丝改善和希望。“在强烈的太阳光下本来就很难得看清楚他们的面目,”是的,母亲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文化运动究竟是怎样的运动,所以她一直努力去接近并试图了解她。看到女儿并非传统非洲的打扮,尽管很刺眼,但是她仍然觉得很好看;女儿用乌干达语向她问候,虽然听不懂,她还是接受了;迪伊改了名字,母亲虽然失望,却也努力学着用新名叫她。所有这些都告诉我们,母亲对黑人文化民族主义运动一无所知,却也努力配合并试图去了解她。这毕竟是在困境中等待来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啊。但是当发现迪伊自私地要拿走家里的日用家当却不知道他们的历史和所凝结的情感时,母亲对迪伊这种抛弃传统,盲目寻根的举动彻底失望了。迪伊对文化遗产的肤浅认识也让她无法认同。她清醒了,文化运动给她带不来任何改变。
对待麦姬,这位伤痛文化的象征,妈妈最初的态度是有意忽视和回避。一场象征奴隶制度的大火烧伤了麦姬,也给母亲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女儿穿了一件衣服,问妈妈:“我看上去怎么样啊?”实际上她是希望得到妈妈的正视和肯定。母亲回避了她的问题。故事中母亲有这样一句话,“过去我以为她也讨厌麦姬。”母亲对她是失望的,甚至是为她感到羞耻。母亲在百衲被事件之前从未拥抱过可怜的小女儿。可怜的母女俩想相互温暖,却因为那段伤痛的历史而无法靠近。母亲很清楚麦姬的现状是历史留下的烙印,但是在她无法面对,无力驾驭她以伤痛文化面前,母亲显得很无助。
及她的同胞们在美国奴隶制、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下所受的痛苦。所以选择了回避。
尽管如此,最终还是麦姬让母亲清醒过来了。“让她拿“不要那些被子我也能记得迪伊外婆。”麦姬去吧,妈妈,”
的话给了母亲强烈的震撼,让母亲如梦初醒。“我紧紧盯着她。”“她站在那儿,将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放在裙褶缝里。”母亲终于正视了麦姬,也看到了她的伤痛。在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上,她看到了真正的文化遗产,让她骄傲而不是羞愧的文化遗产。她知道了,盲目迎合权力运动,怯懦逃避伤痛文化也不是一个真正的美国黑人应该做的。麦姬才是家族传统和历史文化的最佳继承人。
沃克不仅把母亲塑造为一个传承历史文化,珍视文化遗产的人,还把母亲塑造成了一个身兼父亲和母亲双重角色的人物。“我能像一个男人一样狠狠地宰猪并收拾干净。”母亲甚至能一个人杀掉并收拾好一头小牛。读者并不知道家里有没有男性人物。沃克在这里是有意让男性缺席的。根深蒂固的男权中心主义存在于大面积的文学作品中,连主流文学中的女性作品也不例外。尽管“男女平等”的口号一声高过一声,黑人妇女们仍然在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下艰难度日。沃克笔下的母亲,可以像男人一样干活,成为家庭的支柱。她刻意凸现了黑人女性的能干,委婉抨击了男权主义。以“妇女主义”为旗帜的沃克有意将性别政治和文化斗争联系起来,表明了一种异乎白人女权主义者的黑人女权主义立场。
三
艾丽丝 沃克赋予了三位女性人物不同的象征意义,大女儿迪伊象征着美国黑人文化民族主义运动;小女儿麦姬象征着美国黑人的伤痛文化;母亲代表着美国黑人大众。母亲对待两个女儿的态度也象征着美国黑人对黑人文化运动和伤痛历史文化的理解。正如DavidCowart所论,“艾丽丝 沃克辛辣讽刺了60年代黑人意识中对文化的误区,否定了他们的虔诚,特别是对非洲文化的寻根举动,坚定了被忽视
[6](p11)
但沃克的主要目的是挑战黑人文化运的文化价值观。”
动和黑人大众,批判了他们的盲目性,引导他们去理解并尊重自己的美国文化遗产。
参考文献:
[1]IngerJunker,Doubleday,1987.
BlackRoses,NewYork:Anc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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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Hoel,Helga.PersonalNamesandHeritage:A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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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Hoel,
Helga.
PersonalNamesandHeritage:
Alice
Walker's″EverydayUse″[J].AmericanStudiesinScandinavia,Vol.31-No.1Denmark:OdenseUniversity,1999.
责任编辑
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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