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如何成为哲学家(孔子是怎么成为名人的)(2)
时间:2025-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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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器重别人,并不是贬低自己,或者说,为了获得器重而贬低自己,也是不可取的,甚至是可耻的。虽然他对自贡说:“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而不是要藏起来(《论语·子罕》)。但是,孔子的回答是针对子贡所说的有一块美玉,是藏起来,还是“求善贾而沽诸”,在这样一个选择中,孔子倾向于后者,甚至是比较强烈地要“卖出去”,但是,子贡说的是“求”,孔子说的却是“待”,愿者上钩的意思,也是一种“闲”的状态,如果去“求”,那就很忙碌,会失去思考者的独立。《论语》好几处记载他的学生没有及时劝谏上司的事情,所谓“吃人家的手软”,孔子强调在这个问题上要有羞耻感:
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 (《宪问》)
而且,也不是一味地反对“藏”,反倒是不太赞成一味的“直”:
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有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卫灵公》)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述而》)
如果说“行”或“沽”,体现孔子的现实关怀,那么,“藏”则体现了孔子作为思想家的独立意识。《述而》中又说:
子曰:“富而可求也,谁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虽然我们不能断定孔子在这里“特以明其决不可求”(见朱熹《论语集注》),但孔子强调“从吾所好”是显而易见的。
“敏求”、“忧俱”
孔子说:“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论语·里仁》)孔子的话可以解释成自己要少说话,多做事,也可以解释成对于别人的言论,可以迟钝一些(慎重往往表现为迟钝),而对别人的行动却要敏锐,不仅是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别人的言行进行观察和判断的准则,“有的人说了也不做,有的人做了也不说”,“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哲学家的任务就是要揭示言行“背后”,或者言行“之上”的东西。
所以说,“敏求”是生活哲学化另外一个方面,也就是好奇、敏感,然后探求。《说文》:“敏,疾也”。不仅要对自己所做的事,也要对自己所接触到的事(现在的事和过去的事)保持敏感,才能有“思想火花”的产生。哲学家都是敏感的(敏感到发疯),“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论语·学而》)把凡事都看成适合自己无关的,那叫做麻木不仁,“仁”的第一条,应该是敏感。“医书言手足萎痹为不仁,此言最善名状。仁者,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认得为己,何所不至?若不有诸己,自不与己相干。如手足不仁,气已不贯,皆不属己。”(《二程遗书卷第二上》)
《论语》中多处提到了“敏”,“敏”还常常被解释为勤勉的意思,如“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论语·公冶长》),“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论语·雍也》)实际上,有“敏而好学”的,也有“敏而不学”的,勤勉和敏感是不可分割的,哲学家总是有想不完的事情。《论语》中两处提到“敏则有功”,哲学家也是一样,迟钝和懒惰是思想的天敌。
“敏”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忧患意识,比“慎”更进了一步。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君子忧道不忧贫。(《论语·卫灵公》)
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徒,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论语·述而》)
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论语·里仁》)
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不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论语·述而》)
忧俱是一种操心,或者说如注疏者所言,是“敬其事”,忧俱是为了不忧不惧: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论语·子罕》)
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矣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论语·颜渊》)
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子贡曰:“夫子自道也!”(《论语·宪问》)
孔子在很多地方说到“我无能”,也许并不仅仅是自谦,而可以看作一种自我反省的忧惧意识。
“敏求”以至于忧患,或者是因为出于忧患而敏求,无疑都是一种积极的探索,但是,要想获得一定的成果,还需要合适的态度和方法。《论语·学而》记载,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孔子到达一个诸侯国,一定要打听那里的政事,颇似一个好事之徒,引得子禽发问我们的老师是要探求什么呢,还是要掺乎什么呢?子贡的回答应该是比较贴切的,孔子“得”的方法和别人不同,“温、良、恭、俭、让”。如果对所求的对象抱着冷漠、邪恶、倨傲、繁琐、蛮横的态度,那又能得到什么呢?
“好古”
孔子为什么“好古”呢?因为古代的事情具有典型意义,有相对确定的记载,人们对于古代更可以有客观的态 …… 此处隐藏:1660字,全部文档内容请下载后查看。喜欢就下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