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嬗变中的女性风采_浅析_湖光山色_中的暖暖(2)
时间:2025-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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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顶山学院学报 2010年
感言:“由于城市化的进程和城市资本向乡村的流入,中国的乡村正发生着巨大和深刻的变化,身为一个农民的后代,我热切地关注着这种变化。在我的故乡,这种变化是我的父辈、平辈和晚辈们既感到高兴和充满希望,又感到惶惑、不安和痛楚。为了表现出这种心态和心境,我写了这部书。”所以关注身处巨大变革中的农民,关注土地上的农民,是为《湖光山色》的独特亮点之一。暖暖,虽有走向城市的经历,但人生中最精彩的篇章却是在乡村书写的。中国,作为一个后发性现代化的国家,如何解决农村的现代化是个关键问题。《湖光山色》给出了一种尝试,那就是保留土地,合理改造利用,既保存乡村自然生态的完美与和谐,又融汇人文情怀。楚国一条街剪彩开业就给了楚王庄村民一条希望之路,虽说多少带些理想化色彩,但难说不是今后乡村发展的一个前景。
如果说暖暖最初《楚地居》的成功带有偶然性的话,那么后来“赏心苑”的出现和继而引发的问题就是必然的了。在农村走向现代化的进程中难免城市资本的流入,而这当然会形成新矛盾,为此,作品中设置了薛传薪这个人物。他站在城市人的视角,充分发现和利用了楚王庄被看的价值,不仅给这个小村庄带来了不菲的效益,更是把一种生活方式传递到这一偏僻之处。但作为一个外来者,他的理念必须经由和当地人的结合才能转化为实际的现实。他和暖暖的合作还是比较顺利、愉快的,奠定了“赏心苑”最初的规模。后来,当暖暖坚决抵制“赏心苑”发生的重要变化时,他弃暖暖转而和旷开田合作,这个人物引发的是作家对农村现代化进程本身的深层思索。传统与现代、城市与乡村的冲突是乡土小说的一个永恒话题,但长期以来,“一元化的审美或批判成为`五四'以来乡土作家难以摆脱的创作枷锁”。作家多以乡土的清新自由、纯朴善良作为都市唯利是图、道德败坏、人性冷漠的对立面。周大新之敏锐则在于写出了“乡村中国深层结构的坚固和蜕变的艰难”。薛传薪的到来,只是提供了一个变化的诱因,真正导致变化的主因则是乡村自身的劣根性和人性中固有的狭隘与扭曲。旷开田,一个原本善良、温厚、老实的农村青年,拥有了钱、权之后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令人可怕又令人惋惜。他从未离开过农村,所以难说城市文明对他的腐蚀。当他凭借雄厚的资金实力从詹石磴手中夺走了权力,同时也继承了与之伴生的精神固疾———这种钱与权的融合固然带有市场经济时代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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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也是由于他本人人性中固有的“狠劲”。无钱无权的时候,这种“狠”潜藏起来,只能通过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流露出来,不易把捉;有钱有权的时候,这种“狠”就明目张胆地大行其道,原本的“有性格”就以一种极为偏激的方式表现出来。对旷开田性格变异的描摹使《湖光山色》一定程度上避开了城乡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而是潜于人性的深层来剖析传统和现代之间的矛盾。因为同从未走出农村的旷开田的堕落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暖暖,一个曾经有过城市经历的女性对人性中善美境界的坚守。这种根植于人性深层的探索一定程度上纠正了乡村书写中一元化的审美或批判的简单与狭隘,给作品赋予了更深广的意义内涵,而这恰也符合周大新创作的一贯追求———“为了人类日臻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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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乡村女性的理想个案
《湖光山色》在乡村嬗变的背景下展示人性的矛盾与困惑,由此突现出女主人公暖暖的人格魅力,暖暖的特殊与亮色在于她是一个市场经济条件下自强不息、始终向善的乡村女性形象。在当代文坛上,周大新善写女性,而且长于对女性的心灵探索和命运剖析,他是把一个个女性形象作为观察、思索社会、历史、现实的切入角度,碧兰、西兰、荀儿、郜二嫂、邹艾、云纬……暖暖踩着她们的脚印而来,但又带有自身迥异的个性特征。在北京打工的经历让她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培养了她果敢、干练的办事能力。母亲病危使她速速返乡,身为长女的她勇敢地承担起了家庭的重任。“暖暖收起了再去北京打工的心,扑下身子一边做家务一边负责种家里的那块责任地”。既已身在楚王庄,当她处理自己的婚姻大事时,也体现出农村女子少有的大胆、独立与勇敢,在詹石磴施压、父亲坚决反对的情况下,她毅然与旷开田结婚,“在村里自然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这种蔑视传统习俗、自主左右命运的行为实在是新世纪女性解放的一大例证。我国传统宗法制社会对女性的婚恋有着严格的控制,女性无法自由进行伴侣的选择。建国60年来,男女平等政策的推行一定程度上对此观念有所扭转,但作为一种集体无意识,它依旧在民众心理中根深蒂固地存在,尤其是乡村。暖暖走出这一步确已证明自我意识已经在她心中深深扎下了根,但这也意味着她必须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父亲的呵斥、村人的非议。可对暖暖来说,这都敌不过对今后生活的美好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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