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之美及其背后的写作追问——《葡萄月令》(3)
发布时间:2021-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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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月,他这样写道:“可是你得快来!明天,对不起,你全看不到了。我们要喷波尔多液了。”葡萄的晶莹鲜艳很快就会消失。这里,作者的叙述人称眨眼之间有了变化,“你”、“我们”。开始兴高采烈地与读者对话,而且自视为果农、以果农自居。从这句话开始,短短几段,“我们”出现7次之多。作者已经完全不认为自己是个作家,在写一篇“文章”了。
“哦,下了果子,就不管了?人,总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吧。
“我们要去割稻子。葡萄,你愿意怎么长,就怎么长着吧。
“葡萄又成了一个秃子。
“葡萄窖里很暖和,老鼠爱往这里面钻。它倒是暖和了,咱们的葡萄可就受了冷啦!”
这些简单的句子,活灵活现地写出了作者对葡萄园的关爱有加。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写出《葡萄月令》这样纯粹而韵味无穷的佳作。这样的写作就是最纯粹、最幸福也是最本质的写作;这样的文字来自肺腑,敝帚自珍,信手拈来,却正是上乘佳作。
若是给“令”组词,我想到了时令、节令、小令、如梦令等等。或许正是顺应生活的时令,顺应悲欣交集的起伏人生,汪曾祺才写出了如“小令”般精妙绝伦的语言和文章。我们很难从字里行间读出汪曾祺的苦难,殊不知,写作此文的1957年前后,他正作为右派,在河北接受劳动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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