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理论常识(2)
时间:2025-06-17
时间:2025-06-17
通变
中国古代文论的一种观念,实指文学发展中继承与革新的关系。主要见于刘勰的《文心雕龙·通变》。在当时的文坛上“竞今疏古”的风气盛行普遍存在着“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文心雕龙·明诗》)的倾向。刘勰反对这种偏重在形式上诡诞求奇的文风,主张“还宗经诰”,因而提出了“通变”说。“通变”并非复古,而是主张探本知源,做到“通则不乏”、“变则可久”。清人纪昀曾对此评论说:“齐、梁间风气绮靡,转相神圣,文士所作,如出一手,故彦和以通变立论。然求新于俗尚之中,则小智师心,转成纤仄。……故挽其返而求之古。盖当代之新声既无非滥调则古人之旧式转属新声。复古而名以通变盖以此尔。”(范文澜《文心雕龙注》引)这话深得刘勰补偏救弊的用心。不过复古和“通变”并不能划上等号。把继承和创新结合起来,才是“通变”精意之所在。
刘勰主张革新创造但并不过分强调革新创造和唐代古文家还有区别。《通变》中举枚乘《七发》、司马相如《上林》等五例以为“夸张声貌则汉初已极,自兹厥后循环相因虽轩翥出辙,而终入笼内”。意谓写景状物古今有相同之处;前人艺术构思的结晶往往成为后来学习的典范不一定都有变化而且也不可能有很大的变化。这虽是属于表现技巧的问题,但已说明“通变”是有因有革,而不是尽变前人。所以,刘勰在《风骨》和《通变》里特别强调继承传统的重要性。《风骨》说“若夫熔铸经典之范翔集子史之术洞晓情变曲昭文体然后能莩甲新意雕画奇辞。昭体故意新而不乱晓变故辞奇而不黩。”“新意”、“奇辞”是可贵的,但要“新而不乱”,“奇而不黩”,那就必须“昭体”而“晓变”。只有明辨文体的人才能通古今之变虽变而不失其道。《通变》论述历代文风的变革,说“(刘)宋初讹而新”其所以“讹”就是因为“近附而远疏”,“龌龊于偏解,矜激于一致”,知新变而不知“通变”,能□辞而不能“昭体”的缘故。其结果也必然是“习华随侈,流遁忘反”(《风骨》)。
“通变”是一个矛盾的两个方面。在文学发展过程中就其先后传承的一面而言则为“通”;就其日新月异的变化而言,则为“变”。把“通变”连缀成一个完整的词义,是就其对立统一的关系而说的。因此,必须于“通”中求“变”,同时又要“变”而不失其“通”,把“会通”与“运变”统一起来。刘勰讲“通变”是兼顾这两个方面的。他在《通变》正文里强调继承,象认“楚骚”是“矩式周人”,以及象所谓“矫讹翻浅,还宗经诰”等,都是侧重继承的;在“赞”里则强调革新,象所谓“日新其业”、“趋时必果”、“望今制奇”等。他认识到革新的重要,但重点是放在救弊上,所以在正文里强调继承。
“通变”是理解文学发展的一个关键问题,清代的叶燮在《原诗》中进一步发挥了这个道理。他用大量的文学历史事实证明,文学演变总的说来,是向前一步步推进的,但其发展的过程来源,则有时因变而得盛,也有时因变而致衰。其所以衰,正是由于或泥古或追新而不知“通变”的缘故。刘勰的话,针对六朝而言,所以强调“参古定法”、继承传统的一面;叶燮则是有感于明七子“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拟古论而发的,所以强调革新的一面。救弊纠偏,用意各有不同,但基本精神却是一致的。
声律
中国古代对诗和骈文在声调、音韵、格律等方面的要求。根据汉字单音节的特点,三国时李登作《声类》,以宫、商、角、徵、羽分韵,首以五声配字音。西晋陆机在《文赋》中说“暨音声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也提出了字音的调配问题。南朝宋范晔《狱中与诸甥侄书》中有“性别宫商,识清浊”的话,说明已经注意调配,能够识别五声。南齐周□作《四声切韵》,已开始分别字的平上去入四声。到梁代沈约进一步用五声来调配诗的音节他在《宋书·谢灵运传论》中指出“欲使宫羽相变,低昂互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即要把宫声和羽声的字、浮声和切响的字互相调配。他又提出“八病”说,即平头、上尾、蜂腰、鹤膝、大韵、小韵、旁纽、正纽。前四病为浮声切响(即后来的平仄)的调配不当;后四病指双声迭韵的调配不当。后来更进一步用五声来配四声,但对五声与平、上、去、入关系的解释却存在分歧。沈约所说的低昂或浮切以及刘勰在《文心雕龙·声律》中所说的“声有飞沉”,都是两分法。四声怎样分为两种,在六朝时没有完全解决。“八病”说过于繁琐,沈约自己也不能遵守。到了唐朝,以上去入为仄,平仄相配,符合于低昂、浮切、飞沉的两分法,便逐渐形成了平仄协调的格律。
这种格律运用到五言诗七言诗,就成为律诗;运用到四六文,就成为格律文。它的特点是把句子分为音步,有双 …… 此处隐藏:1077字,全部文档内容请下载后查看。喜欢就下载吧 ……